闫文盛创作谈发布时间:2015-10-12 党委宣传部 点击:

闫文盛,1978年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山西文学院签约作家,现供职于太原文学院,出版散文集《失踪者的旅行》。山西水利职业技术学院1997届水工64班毕业生,曾任《浪花报》主编,今撷他的一组文章以飨广大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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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散文,小说

——闫文盛创作谈


写了十几年,目的地总是若隐若现。我至此可以相信,我肯定不是早熟的天才。天才在我这个年龄已经写出了一生的奠基之作,但我却还在写作伊始就产生的困惑里绕圈子。承认这一点需要勇气,因为好比釜底抽薪,既然那伟大的自我被否定,接下来的生活就势必被打上普通人的标签。其实仔细回味,这标签一直就被贴在额头上,只因未被看见,所以就假定它并不存在。我甚而觉得,我们多数人都将经历这样的蜕变,先看清楚自己的真正面目,然后才面对真实的生活。真实的生活是什么样子?走在任何一处人丛,我们都可以获得相应的感受。柴米油烟酱醋茶,开门七件事,每一件都未可免。在此之上,才有写作这件事。但同样的生活,在不同的心境下,发生的效力是不同的。有时一个虚幻的梦境可以支撑一个人的一生,到他临终的时候都不破灭,直至被带入坟墓。这大概也可算是一种幸福。但这种幸福肯定不会在多数人身上应验。多数人会在这个梦正在做的时候猛然一醒,然后发现它形如一个混沌的球体,啪一声,它平静地碎了。这是及时的、正常的醒。最可怜的少数人,被一个梦搅扰大半生,直到生命老迈,梦幻的质地才显现,可惜回天已无力,只好带着无尽的遗憾告别这个世界。这是非正常的、悲惨的醒。


作为普通人,我想我所经历的与多数人并没什么两样;但作为普通人而能写作,我觉得上苍还是充满了善意。仔细回忆我的文学生涯,从1995年发表第一首诗到现在,一路上总是充满了波折,但十六年的时间,可以让我顽强地保持一个信念,除了此前毫无道理的自我认同,就是前进途中的一次次哪怕微薄的收获。我出生于乡下,在很小的时候就习惯了春种秋收,我很少产生不劳而获的念头,从而也很少遇到类似的事。但在乡下时我从未获得过写作的机缘,作家这个词在年少的我看来,是异常遥远的。直到1993年中学毕业后,我外出就读,才渐渐地靠近了写作。如果说,上苍赐予我的天赋未必那么可以依持,那我生命中几乎与生俱来的敏感性情却构成了我文字生涯中的第一位老师。离乡背井,我的心情是孤独的,而诗歌给我的孤独提供了一个大而化之的出口。我的文字功底很浅,但写作的兴趣却颇为浓厚。现在我已经很难回忆起自己是如何开始了第一首诗的写作,而这事实上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通过诗歌,我渐渐发现了一个奇异的世界。这个世界并非我们生命中固有的,更多时刻,它是对那个固有世界的转述和旁证。我在很短的时期写下了很多,借以表达我在这个世界上发现了什么。我反复地阅读我写下的诗歌,并把它们同那些纸上印刷品做着对比。区别是非常明显的,我并未写下什么,那些含糊其辞的分行段落,简直像一团团梦中呓语。


我的诗歌生涯经历了最初狂热的六七年光景,然后渐渐尘埃落定,此后诗歌像个老朋友似的伴随着我的生命。现在我仍然会写诗,但相比那个时候,产量已经大大减少,成品却大大增多了。有时我无意翻开旧日报章,读到那时的诗稿,依然可以回忆起那些已经远远流走的时光段落。我说诗歌是生活的旁证,也可以理解为,它在某种程度上充当了时间记录者的角色,具有日记功能。除了当日的气候,风向,我几乎把什么都记下来了。那些隐晦的部分,只要稍加解析,就可以看清,它到底说了什么。但这种写作方式还是过于随意了,多年以后,我读到希尼的诗,才发现自己的诗歌写作走了什么样的弯路。它们离生活要么太近,要么太远,总而言之,是不确切的,而且,弥漫其中的抒情泛滥的毛病终于被我发现,此后才逐步扭转。我开始借重叙事的成分。伟大的爱尔兰诗人西默斯?威廉姆?奥唐纳?希尼(1995年获诺贝尔文学奖)帮了我的大忙,他是“能把平凡的日常生活瞬间转化成诗的高手”。就这样,在2003至2004两年间,我在已经开始的散文创作的间隙,写下了近四十首诗,并陆续发表出来。它们是我整个诗歌创作生涯中最早的晶体,是可以留存的部分。


我的散文创作在2002年左右全面展开。那时我已经毕业离校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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